（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，素材有原型，但情节有所演绎，请勿对号入座！）
外面下着雨，医院的白炽灯映着走廊冰冷的瓷砖地面，我裹紧了身上的毛衣。
今年已经是2024年，我30岁了，可总觉得日子像是凝固在那个夏天。那年，我15岁，弟弟13岁，我们一家四口在客厅里，爸妈的离婚协议摊在茶几上。
“雨晨，你跟爸爸好不好？爸爸离不开你。”爸爸红着眼睛拽着我的手。
妈妈抱着弟弟站在一边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，她手上还有前天被爸爸摔碎的酒瓶划出的伤痕。
“姐，别信他！”弟弟挣开妈妈的怀抱，跑过来拉我，“他昨天还打妈妈！”
（插入图片：我和弟弟一个跟爸一个跟妈，15年后再相见：你的人生输在了选择！）
爸爸瞪了弟弟一眼：“雨阳，你给我闭嘴！”
“我跟爸爸。”我抽出被弟弟拉着的手，“弟弟跟妈妈走吧。”
当时我以为，这是最好的选择。爸爸说，只要我留下来，他就金盆洗手，再也不赌博，好好过日子。我也觉得妈妈带着弟弟，生活会轻松些。
那天之后，妈妈带着弟弟去了B市，我和爸爸留在A市。开始的日子，爸爸确实安分了一阵子，可好景不长，他很快又沾上了牌桌。
“死丫头，你爸又欠了十万块，这日子没法过了！”王芳掀翻了我面前的饭碗。
（插入图片：这是爸爸半年后带回来的后妈，说是在公司认识的。其实我知道，她是赌场的常客，和爸爸臭味相投。）
我低着头收拾地上的碎瓷片，手被划出一道血痕。爸爸坐在沙发上打游戏，连头都没抬一下。
我不得不辍学去打工，十几岁的年纪能做的工作不多，但总算勉强还上了债。可后来爸爸输得越来越多，王芳的脾气也越来越大。
一次偶然机会，我在街上遇到了妈妈老厂里的同事，说妈妈带着弟弟去了B市后，自学编程，现在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，弟弟也在B市最好的高中念书。
我的心揪了一下，赶紧岔开话题。
那年冬天，爸爸又一次输光了钱，还借了高利贷。王芳伙同几个债主，把我”介绍”给了一个做工程的老板。
“嫁给他，你爸的债就一笔勾销。”王芳说得轻描淡写。
就这样，我在18岁那年嫁给了比我大12岁的周建国。
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，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！”周建国一巴掌甩在我脸上。
结婚第二年，我生下一个女儿。周建国大发雷霆，说我是扫把星，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。
他打我的时候，从来不留情面。我经常躲在卫生间里上药，看着镜子里青紫的脸，想起妈妈当年也是这样。
（插入图片：我在卫生间里上药，想起妈妈当年也是这样。）
我不知道弟弟和妈妈过得怎么样，这些年我们再没见过面。爸爸偶尔来要钱，我也都想办法给他。直到有一天，我再也撑不下去了。
那天周建国喝多了，拿烟头烫我。我挣扎着跑出门，一头栽倒在马路上，醒来时已经在医院。
“赵雨晨？”查房的医生看着病历本，抬头看我时愣住了。
我浑身是伤，脸肿得看不出原来样子，含糊地”嗯”了一声。
“姐，你不记得我了吗？”医生的声音有些发抖，“我是雨阳啊。”
这一刻，仿佛时光倒流。面前西装革履的年轻医生，居然是我15年没见的弟弟。
（插入图片：我们都沉默了很久。病房里只有点滴的声音在响。）
“妈妈这些年一直在关注你。”弟弟坐在病床边，“她在B市买了房，现在是科技公司的技术总监。我去年刚从医学院毕业，在这边实习。”
他打开手机相册给我看，妈妈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，但精神很好。照片里她站在一栋别墅前，笑得很开心。
“你知道吗，妈妈这些年偷偷存了很多你的照片。”弟弟翻出一个文件夹，里面是我这些年的生活片段：我在餐厅当服务员，我结婚时的照片，我抱着女儿…
“她一直在等你。”
（插入图片：妈妈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，但精神很好。照片里她站在一栋别墅前，笑得很开心。）
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，我这才知道，当年爸爸说要戒赌是骗我的，他威胁我留下，不过是想有人替他还债。而妈妈带着弟弟离开，是在用生命在保护我们。
“别哭了，姐。”弟弟递给我纸巾，“跟我回B市吧，妈妈等你很久了。”
我摇摇头：“我还有个女儿。”
“我来处理。”弟弟站起来，“你先把身体养好。”
后来我才知道，弟弟请了律师帮我打离婚官司，妈妈也来了A市。看到我时，她哭得说不出话来。
（插入图片：妈妈抱着我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”）
“都怪我当年没能带你走。”妈妈抱着我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”
几个月后，我带着女儿搬去了B市。妈妈的房子很大，弟弟的未婚妻也住在这里，我们终于又成了一家人。
听说爸爸和王芳也离婚了，他现在四处躲债，再也没来找过我们。
今天是我和弟弟分别15周年。我坐在医院走廊里，看着窗外的雨，想起那个夏天。
人生总有太多岔路口，每一个选择都会带来不同的结局。当年我以为自己选对了，可事实证明，我输在了那个选择上。
如果时光能重来，我会毫不犹豫跟妈妈走。可人生哪有后悔药？
走廊尽头，弟弟穿着白大褂走来：“姐，回家吧，妈妈在家等我们吃饭呢。”
我笑着站起来，这一次，我不会再选错了。
原来，你以为的选择，其实从来就不是选择。命运的分叉路上，你真的有能力为自己做选择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