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开始,年味渐浓。在昌宁县耈街彝族苗族乡的村寨里,忙碌而快乐的过年准备,有一个习俗一直传承至今,那就是做豆腐。
金马村穆家村民小组禹建芝家正在做豆腐,只见土灶里柴火熊熊燃烧,炊烟袅袅升起。大锅里的豆浆热气腾腾,豆香四溢。当豆浆烧开,就可以加入适量的石膏水“点”豆腐,豆浆就神奇地凝固成了豆腐脑。禹建芝自豪地说:“我们家的豆腐又白又嫩,大家都喜欢买,而秘诀就在于‘点’豆腐的时候加了生豆浆。”
待豆腐脑沉淀得差不多,禹建芝便开始上槽做豆腐。在离主锅不远的地方,有一个专门压豆腐的槽案。案上有一个长方形的木制槽子,铺好包布后,用瓢将刚刚熬好的豆腐脑舀入槽子内。收拢好包布,再在上面盖上大木板,压上石头。等浆水流尽,掀开包布,一块块软滑的豆腐便做成了。
白豆腐做成后,既可以直接用来做各种菜肴,还可以进一步“深加工”。做霉豆腐就是其中一种。做霉豆腐用的豆腐脑也另有乾坤,需要把豆腐脑搅碎一些再上槽,这样压得更板扎,豆腐块更加硬实,通过晾晒以及堆焐后成型。
耈街人对豆腐的热爱,在宴席上体现得淋漓尽致,无论是什么样的宴席,都少不了豆腐的身影,这也是禹建芝忙碌的原因之一。酥豆腐是必备的八大碗之一,外酥里嫩,口感极佳;霉豆腐经过发酵后,炸至金黄酥脆,再蘸上特制的调汁,美味无比;而腌豆腐,则是长时间酝酿的美味,佐餐必备的佳品。
腌豆腐,是对霉豆腐的升华。将豆腐切成块晒干,然后发酵成霉豆腐,在此基础上拌上盐、辣椒粉、花椒粉及姜末调制的腌料,密封保存数日便可以吃,能存放一年甚至几年,而且每一段时间都有不同的味道。打开腌豆腐的坛子,独特的香气扑鼻而来,每一口都是时间与食材的完美结合。
一方小小的豆腐,朴素中见精致,平凡中有美好。豆腐里,蕴含着耈街人的生活智慧,人们所追求的日子,其实不过是清粥小菜、岁月静好、白菜豆腐、四时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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