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元朝历史稍有了解的人,想必都听说过“色目人”这一名词。在元朝,这个群体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,通常位于汉人之上,但又在蒙古人之下。那么,“色目人”究竟是何许人也?
有一种观点认为,“色目”指的是眼睛有颜色的人种。然而,这种说法并不准确。实际上,“色目”并非指眼睛的颜色,而是指“各色各目”,即“各种各样”的人。虽然这种解释并非完全精确,但它确实揭示了色目人并非单指一个民族,而是一种“统称”,主要指的是来自西亚一带的人。
蒙古人因四处征战,使得欧亚大陆的大部分地区得以联通,许多中亚、西亚甚至东欧的人来到中国,这些人被称为“色目人”。色目人的种类非常丰富,包括粟特人、党项人、吐蕃人、亚述人、阿拉伯人、畏兀儿人、波斯人、犹太人、突厥人、斯拉夫人等。陶宗仪的《南村辍耕录》中列举了31种色目人,而清代钱大昕则说有三十三种。尽管有些民族的读音存在争议,但总体上,色目人确实包含了多种不同的民族。
虽然“色目人”这一名词在元朝尤为常见,但其实它在唐朝就已出现。在唐朝,“色目人”更多指的是“姓氏稀僻”的人。日本学者船田善之据此宣称“色目人”实际上是汉语词汇,他在同时期的蒙古语史料中并未找到与色目人相对应的词汇。
在元朝,中原地区的蒙古统治者主要面对的是汉人、契丹人和女真人。对于来自西亚的人,他们主要称之为“色目”。到了元世祖忽必烈中期,色目人的身份大致定型,朝廷的诏书、政府的公文里经常出现这个词。元朝对色目人给予了较为优待,因为汉人众多,蒙古统治者需要寻找帮手,而色目人则是最合适的选择。
在元代的户籍制度中,“诸色户计”是一种分类方式,可以按照职业或民族进行划分。在“色目人”中,回回是主要的群体,其次是突厥人和波斯人。
在元代,色目工匠为蒙古人制造了“回回炮”。在《祥符图经》中,对民族的描述包括:蒙古、畏兀儿、回回、也里可温(基督徒)、河西(西夏,党项人)、契丹、女真、汉人八类。至于突厥、吐蕃、波斯等民族,则没有明确归类。
关于色目人的数量,据估计,徙居中原的色目人大约有三、四十万。而江浙一带的色目人,在元朝灭亡后和滞留的蒙古人一起沦为堕民。明朝建立后,朱元璋将“天下四等人”的地位进行了调换,南方的蒙古人、色目人受到了歧视,他们只能从事一些底层工作,如小商小贩、卖艺等。例如,著名演员六小龄童的先祖就是蒙古人,因为明朝受到歧视,他们只能从事卖艺等工作。
那么,“色目人”与“回回”之间有什么关系呢?“回回”一词最早出现在北宋沈括的《梦溪笔谈》和南宋彭大雅的《黑鞑事略》中,主要指葱岭西、黑海以东的诸胡人。宋代的回回是回纥的音转,民间也有将回回称为回纥,两者与回鹘可通用。回鹘即是畏兀儿、维吾尔族的不同音译。
然而,元朝的“回回”显然更为宽泛。蒙古西征带回了一批穆斯林、基督徒、犹太人等,他们被称为“回回”。但这些人主要还是穆斯林民族,有些如钦察、康里、阿兰人等那些突厥语系的色目人不能认为是“回回”,吐蕃、党项这些民族更不能被归为“回回”。
“回回”可以说是色目人的主体部分,这些人以不同的身份,如驻军屯牧、工匠、商人、学者、官吏、掌教等,分布在我国各地。他们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水平相对较高,这些人后来就成了回族。
综上所述,明朝时期色目人的地位并不高,但色目人中也涌现出了不少杰出人物,如郑和、铁铉、麻贵等。